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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潜龙,
发布时间:2021-12-02 20:24浏览次数:
  • 都市潜龙,
  •   我一怔,脱口反问:“‘中招’?”
     
        竹若轻捶我厚背一下,羞道:“那个啦!”
     
        我蓦地醒悟过来,失声道:“不会……吧?!”
     
        竹若急忙伸指掩住我嘴:“别那么大声,小心吵醒真如!”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怎么不会?你们那时有做过什么……什么防备的措施吗?”说到末几个字,她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我镇定下来,顺势倒在她身边,一时无语。
     
        上次的失神之作,又怎会想到“后遗症”的问题?事实上如果不是竹若提出来,至今我仍未担心过这方面——而那担心是应该的。
     
        我吁出一口气,道:“吓了我一跳,幸好我满了二十二真如也满了二十,法律上该没问题……”“啪!”竹若的粉掌拍到我胸膛上,我才笑出来,捉住她手,凑近去悄声道:“既然欧阳小姐有如此担心,那为表示公平,不如现在咱们就重复一下那天我做过的运动,这样总行了罢?”
     
        竹若“咯”地一声笑,挣脱我手滚到到床的另一边:“才不要!”
     
        轻轻关上她的房门,我呆立片刻,才懂回房。
     
        竹若是真正聪明的女孩,因此并没有就这事逼问如果真的如她所说,真如怀了我的孩子,我会做什么决定。有些事情不能提前做决定,更不能逼着人做决定,那是爱情中的大忌。
     
        等它来时再说罢!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时我会做什么决定。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马不停蹄地连续对四十多人进行了面试。这其中包括了由竹若处获得资料的应届生,还有从张仁进处找来的失业人员和一些有另攀高枝之念的在职人员。由于时间的紧迫,我在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地工作后,终于拟定了所有人选,除开茵如工作室固有人选外,从四十多人人选出十一人,凑足了二十的人数。接着又从落选的人中优胜劣汰地挑出五人填补茵如工作室的流失,以确定工作室的日常工作不被耽误。
     
        莫风逸承担起了对茵如工作室新人的短期训练任务,好让我全力做好赴日之事。在交给景茹人选名单后,她爽快地给了我所有人选的培训资格合同,让我颇吃一惊,不由问道:“你不对我提交的人选先测试一番吗?之前还怀疑我滥芋充数的。”
     
        景茹嫣然一笑:“我相信你认真去做每一件事,不行吗?”
     
        我浑身一个激淋,作个惊惧的表情:“莫吓我——不要告诉我这是姐姐你示爱的前兆……”景茹噗哧一声笑出来,白了一眼:“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敢对你的老板我这么说话,留神我做手脚撤掉你的资格!”我眨眨眼:“说这句话时至少请板着脸——因为小弟至今还记得茹姐姐曾对小弟真情告白过呢!”
     
        远天内外,敢和景茹这么玩笑的恐怕也只有我;但反过来说,远天里面唯一一个已经获得我认可的朋友,也只有她。她非常聪明,从某个角度来说,我把她当作“红颜知己”——这一点她明白我也明白,是以两人才能这么放得开玩笑,因为彼此都明白,我们之间的情感仅限于友情,不会发展成爱情或仇恨之类的东西。
     
        若换了在她位置的是乃姐景荟,我反不会这么放得开,因为景荟远不及景茹理智。
     
        签完培训合同的当天,我回校找陆祥瑞处理学校的事。从现在起的数月我要开始日语培训,接着是相应的技术训练,然后就须要正式赴日——假如培训合格的话,不过这方面我不担心。那将导致我不能回校,是以正常的学业方面的事要先处理好。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正在学校处理事务的陆祥瑞。
     
        刚要走上办公楼,我一瞥眼间瞅见不远处教学楼前有人围聚,看清内里情景,顿时心头火发,改向走近去。
     
        十多人站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的热闹,边七嘴八舌地品头论足。
     
        我沉着脸走到场中,一把抓住正半膝跑地捧着一把怒放鲜花的的谢静庭,随手一扔,西装革覆的他立时身不由己地后跌而出,狼狈地跌了个四脚朝天,连花儿都掉了。
     
        正满面通红不知所措地站在他面前的真如叫道:“轩!”几是扑前抱住我手臂。不知情的人以为她是要阻拦我“行凶”,只有我才知道,她是把我的出现看作了救命的稻草,那只从她松了一口气般的神情和喜悦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
     
        天生的内向和温柔性格让她处理不了这种事。
     
        我自然而然地环臂搂住她纤腰,向还未爬起来的谢静庭喝道:“你想干嘛?!”
     
        台阶上的围观者传来更大的议论声,内容无外来者何人等话题。
     
        谢静庭这时才爬起半个身子,看见我搂着真如,不由一呆。
     
        真如毫不反对地靠在人身旁,低声道:“这人这两天老找我,今天更……更说什么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明白过来,谢静庭这家伙是把我那天的话当作了耳旁风,真可谓色胆包天。不过怒气也随之降了下去,以真如的美丽和温柔,招不来爱慕者才怪。
     
        谢静庭爬了起来,脸色发白:“她……她不是你妹……妹妹吗?你们……”我再次沉下脸来:“那可是你自己猜的,我没这么说过。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接近真如,下次就绝不只摔一跤这么简单了!”
     
        谢静庭发青的嘴唇动了几动,终叫道:“就算她不是你妹妹,只要她还没结婚,你就不能阻止别人喜欢她!”我一时哑住。
     
        他说的确是正理,但我就是不能忍受他这样去“追求”真如。
     
        身旁忽然轻声道:“我已经嫁给他了。”
     
        这一句声音极细,却比怒吼更有力量,连台阶上的人一起,场内一时俱寂。
     
        谢静庭被这句击得不知所措地呆住。
     
        我心中一颤,看向颊红垂眸的真如。
     
        比周围人更能理解这句话涵义的我,才能真正明白她的一句话有着何等的份量。
     
        这不只是一个客观陈述或主观意愿,更多的是一个誓言和承诺。换句话说,这一句和“我这一辈子非他不嫁”或“没有他我就死”的份量没有多少区别。
     
        尽管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尽管在经历更加丰富、人也更为成熟之后,真如仍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
     
        忽然之间我只想拿把刀自刎,因为自己几乎等于是在宰割她的感情和真心。喉间升起阵阵涩意,我再不敢停留,拉着真如迅速“逃离”现场。
     
        若迟片刻,我可能就会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流下不能轻弹的男儿泪。
     
        第四卷 核心进程 第九十七章 作风问题
     
        谢静庭发颤的嘴唇中吐出数字:“他不是和欧阳竹若……”
     
        “是啊,他也是我的男朋友。”脆中有柔的娇美语声从我和真如后方传下,我还未转头去看,一双柔荑已搂住我右手,竹若虚靠在我右臂处,露出酒涡,“上次就告诉过你的,你忘了?”
     
        我和真如均是愕然看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转眼间围观的人数骤增一倍,远近都还有人围来。
     
        谢静庭吃惊地看着我们三个。真如自不必说,竹若的动作更清楚地表明了“名花已有此主”的意思,以他应世的精明干练亦一时吃不消。
     
        看着周围的人,我不由头大。
     
        从未想过会在大众面前公布我们的三角之恋,那本是我向来极力避免之事。但这刻突然之间毫无防备地就发生了,会引起什么样的影响,实是难以预料。
     
        大批刚下课的学生从教学楼中涌出来,一圈圈地围住现场。
     
        我发觉围观者中出现老师样的人物,心下叫糟,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心内却不断盘算着最好的逃离方法。之前来为真如解围是一时冲动,现在则要为那举动承担责任。
     
        谢静庭终于转身离开,脸上的表情怪异远多于吃惊和愤怒。竹若悄悄凑近我耳边:“今天没法上课了,回家吧?”我看去时只见她颊上的红晕丝毫也不比连头都不敢抬的真如少,不由暗笑原来胆子大如竹若你也怕人多。不过那确是至少目下最好的应付方法,忙拖着两女召来出租车,逃之夭夭去也。
     
        车上,竹若突地“咯”地笑起来,笑得扑在我怀里起不了身。我皱眉道:“笑疯了都。刚才你什么时候出现的?”真如在旁低声道:“我和她约在下面见的。”竹若躺在我怀内减缓笑势,笑吟吟地道:“在真如说‘我已经嫁给他’的时候出现的,恰好没错过最精彩的表白哩!”我不禁脸上一烧,一时语塞。
     
        真如担心地道:“今天的事不会影响到你吧?”竹若挣起身来道:“对啊,会不会说你有碍公众形像,不符合现代大学生的道德标准,罚你一个大过什么的?”我呆道:“哪有这么严重,充其量也不过是拉了别人一下,然后同时和两个美丽绝伦的女孩子交朋友——反正我在学校里呆的时间也不长,他们未必认识我。”
     
        真如沉默下来,竹若笑容敛却,不安道:“对不起,我不该一时冲动跑出来的……”我轻搂住她削肩,柔声道:“没事的,这点点还只是‘有可能’发生的事都应付不了的话,我还怎么配称男人?”
     
        事实上两女的担心不无道理,次日我再去找陆祥瑞时,在他办公室内他第一句话便是:“知不知道你现在知名度有多高?”
     
        我怔道:“呃?”
     
        “在其它地方我不清楚,至少在本校内,你现在的知名度大概就算比不上我,也差不了多少。”老陆笑呵呵地离开办公桌走近来重拍我肩,伸出大拇指,“真是年少有为!都快比得上我当年了!哈!”
     
        我明白过来,微窘道:“陆伯伯说笑了,我对真如、竹若都是真心的。”
     
        陆祥瑞笑得弥勒佛般:“明白明白,当年我也对几个女友都这么说,呵呵……”我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正要道明来意,他话锋一转:“当年我可是战绩辉煌,同时和四个女孩儿恋爱,结果后来被学校发觉,直接就给了个开除学籍的处分,呵呵……”
     
        我心内一紧,不知他想说什么,看着他仍笑容可掬的脸,眨眨眼:“陆伯伯不愧是花场战神,果然不是我这样的小辈能比的。”
     
        陆祥瑞双手一齐按在我肩上,点点头:“现在嘛你只有两个女人,那么当然也要从轻发落。原来你不是记过一次大过吗?这次就改成留校察看吧,呵……”
     
        我呆道:“呃?”
     
        陆祥瑞松手一摊:“没办法,谁叫你小子昨天那么抢眼,让六七个领导和一两个家长欣赏到你‘可怕’的作风问题呢?我只好服从团支部和党支部的讨论结果——不要说我没给你小子留情,本来是开除学藉的,被我争——取降了一阶才有现在的结果。”
     
        直到离开时我才明白昨天的事影响有多么坏。围观的人中有两人是学校的高层领导,且均是保守层人物,自对我这种“问题学生”看不过去,非把这事拿到领导群中去讨论。最关键的时当天恰好有省教育厅的领导下来检视校风校纪问题碰上,逼得老陆无奈,只好开全体大会讨论解决。
     
        更倒霉的是我的档案上还留有上次“破坏与国际企业合作”的案底——虽然明明那事是陆祥瑞支持的——此时被翻出来,众人才发觉原来我是个真正的“问题学生”。两事归一,结果最终定型在“留校察看”四字上。
     
        在水逸轩,我对张仁进叹了口气,道:“知道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他微微一笑:“肯定不是自己受罚的事。”
     
        我吁出口气:“我最怕的是真如和竹若会因这事自责。”
     
        张仁进不置可否地转移话题:“受罚的事该影响不到你做正事罢。”我有气无力地半躺半靠在椅子上:“老陆答应给我在系里老师处下功夫,这样我就不用打休学申请了。”他打趣道:“你还相信他的权威吗?莫忘了他抗不住压力给你处份哩。”
     
        我横去一眼:“那是因为牵涉到上面的人。只和我一个人的私事有关,这点事他还是办得到的。”振作精神起身道:“记着通知晓涟明天八点前到工作室来,九点要去远天报个到,以表示我们没有把远天的培训不当个东西。”
     
        不出我所料,下午还未回家,竹若和真如已先后打来电话问及受罚之事。我不得不承认学校有时办事效率还是不错,刚下的决定立刻就出了公告,贴遍学校所有十多个公告栏。在中国这种环境下,男女问题一直是重点抓育对象,现在则是明证。
     
        晚上两女携手同归,态度格外地温柔体贴,自是因为心怀歉疚,把我受罚的责任摞到自己肩上。我稍作劝慰无果,索性放下这事来,尽情享受两女周到的侍候。
     
        次晨带着人去远天,终于第一次与其它工作室的人见面。几乎每个工作室的负责人均是明显有着相当阅历的年轻人,无不脸带微笑态度谦虚,见到我时没有一个露出不满茵如工作室独占一半名额之事。不过其它人就没那么友善了,二十人里至少有一半看我们这边二十人时眼光冷淡而带傲气,还有几个颇有几分要挑衅的意思。
     
        这是正常的。远天的这次收录和培训并非普通的培训那么简单,更有点优胜劣汰的挑录意味。换言之,能来这里的均是实力出众者,无不经过远天的多重挑选。
     
        唯有我的茵如工作室是例外。
     
        如此一来,自是难以服众。不过我来此的目的既然是扩展自己工作室的基业,自然早料到有这种情况发生,表面上当然全无异色,心内却暗自细省对方,作着视觉衡量。不问可知,如果是派赴日本,到时自然会有负责人负责整个赴日组的领导和管理工作,虽然不乏公司会派遣公司原本的管理人才这一可能性,但由于其没有和我们长期一起工作和生活,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专业上都有一定的隔阂,所以至少也会从我们四十人中再选出一位或多位协助者。
     
        在没有更好的选择前,那是我必须挣到手的位置。
     
        正式进行开班式之前,众人围在景茹周围闲聊,她首先向我一一介绍那四位工作室的负责人,包括其个人和旗下工作室曾有过的最佳业绩。我听记在心,暗忖这次远天确是下了功夫,所找的工作室无一逊色于茵如,若真作综合统计的话,茵如可能还得排到末尾去。
     
        景茹不知是否有意,最后一位介绍我,还特意表现出较亲昵的态度。我看她两眼,没有说话。目下她这样做等于在说“茵如工作室就是关系来的”,挑引对方的火气。
     
        果然她一介绍完,立刻就有人接道:“景总介绍的这位,该就是最近传得厉害那个新兴工作室罢?听说他们一直在接贵公司的活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打眼看去,说话的是蝈笼工作室的一个年轻人,一头挑染黄|色的半长发,遮住半边眼睛,无论衣着打扮都予人“此人追求时尚”的感觉。
     
        蝈笼工作室的年龄比茵如要大上一岁半,且其成员大多非川渝本土的人,在圈内名气处于上升状态,属于连我也要看好的工作室之一。它的负责人楼凝飞个人和我差不多,不过身形就瘦多了,也是一副饱经沧桑的成熟外貌,不过年龄就大我多矣。这人不大爱说话,予我的第一观感就是实干类型。
     
        说话者是他好友米丰俊,个性就不好恭维了。
     
        此时米丰俊这么一说,无异于质疑茵如工作室的实力,亦是正面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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