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在这要你,
若说以前的真如只是因美丽和善良而引人目光,现在的真如则是真正完美的升华,内在气质有了质的飞跃,一颦一笑间都有引人入胜的绝佳韵味。
我完全不知道她暑假两个月在乃姨家受了什么锻炼,能有这种近乎夸张的变化。
真如轻移细步,走近前来轻声一笑:“怎么啦?像看陌生人一样。”
我回过神来,由衷地道:“我还以为天仙下凡的故事不只是传说而已。”
真如笑容愈加灿烂,并不回语,微微前俯搂住我脖子,认真地说道:“我还以为咱们有几百年没见面了呢。”
适鼻的栀子花香彻底裹住我嗅觉,我环臂轻轻搂了搂她腰身,才道:“你变了不少,以前的话,你绝不敢这样光天化日下随便搂住我的。”
真如吐气如兰:“因为我现在才知道,对自己爱的人应该付出全身心。”
我心神一荡,不知是自己听错了她的意思,还是听错了她的话。
忙轻推开她,转移话题道:“不是要去看看房子吗?走吧。”
站在二楼的一间向阳卧室内,真如伸展手臂原地打旋,快乐地道:“我要这间房!”
我不由笑了出来:“你要哪间房都没问题。”
“真的吗?”真如惊喜地道,旋似想起什么,轻提着长裙裙摆奔出房门,环视了一周,探出纤纤细指:“这间是竹若的,这间是你的,这间是我的。真好呢!刚好三间房都对着南边,可以看到外面那个公园。”
听她这么自然地提起竹若,我不由心生异觉。
这是摆出要阵地战的架势了。若真这么安排,勿庸多说,我仍是苦命人。
但心内却完全没有对这安排反感。
想起莫风逸的话,我不由怀疑起自己真的在照着他提供的最后方法做。
“上面我准备拿来做储藏室,你觉得怎么样?”为转移心神,我向真如说道。
“你决定吧。”真如巧笑倩兮地扶着二楼的栏杆,眼波转动,“轩,能在楼顶做一个小花圃吗?”
我欣然道:“当然可以,不过我很怀疑真如你是否懂得种花。”
她走过来拉着我手臂撒娇道:“人家可以学嘛。还记得吗?人家的厨艺还是认识你后,才从妈那学的。”
看着她愉悦的神情,我不由问道:“廖伯伯允许你住在这里吗?”
她嫣然一笑:“爸早答应了。”
我心中一动,知廖父在禁锢了她思想二十年后,终于肯放松一些。同时也表明了廖父的态度,他是支持女儿为自己的爱情努力的。
“等这里装修好,我就要搬到这里来,学校里就不住了。”我说道,“这里更便于我工作和学习。”
真如笑容不由稍减了些,愁道:“可是这里离学校有点儿远呢。”
我不由一笑,轻轻拍拍她柔嫩的面颊,说道:“小傻瓜,谁要你一直住在这里呢?你可以平时住在学校里,放假时候再来。放心,竹若也和你一样,我会为你永远留下这间屋子的。”
真如忽地沉默下来,走到我身边轻轻道:“今天住我家好吗?你好久没去过了。”我点头道:“也好,正好好多天没睡过一顿好觉。”
晚上到廖家时我才知真如的小姨也来了。虽已年近四十,但她仍风韵十足,眉眼处和真如有五分相似。或者是保养得当的关系,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易让人将她看轻十岁。
晚饭的气氛平静而和谐,但我深深知道,因着竹若的事,我已经无法再像以前般完全融入廖家。廖父饭后即按着惯例回到书房,我随意和廖母、真如及乃姨闲聊了会儿,便找个藉口上了楼。
冲了凉后回到客房,我开始睡前必修的看书活动。
不知是否夏日炎热的缘故,愈看愈热起来,看到后来,我不由跳下床,站到窗前打开窗户降温。
窗外连半点风都没有。
“咚咚咚。”
我随口道:“谁?”
“轩,是我。”真如柔柔的声音传来。
我跳到门前,正要开门,忽想起一事,忙把短裤扒来穿上。虽然彼此关系亲密,但值此暧昧时期,还是谨慎些好。
仅着了轻薄睡衫的真如显然刚刚浴罢,散披的长发上仍残留着水珠,出水芙蓉般美丽。
看到她的刹那,我的心咯登一下剧跳,热度猛地增长好几倍,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她玉容上下移,直落胸脯,顿时又是狂跳,今次却是连跳不断。
“我能进去吗?”真如轻声问,酡红的脸颊不知是因炎热,还是因害羞。
身体自动地一侧,露出可供她进入的空隙。
真如缓步移入,我的目光似遇磁的铁块般紧跟着她而动,落到她纤细的腰肢处。
心中似烧起了烈火,同时涌起强烈的不妥感。
为何今夜的真如特别能引动我的本能欲望?
心境刹那间晋入冷静,和身体反应呈极端之势。
但只片刻后,冷静的心便开始摇动。
我关上门,走到坐到床边的真如旁边,生出吻她的冲动,一惊下忙借问话转移注意力:“有事吗?”
真如轻轻拂了拂眼角垂发,抬眼看我。
几乎在一瞬间,我抬手搂住她腰肢,坐到她身边,笑道:“你的眼睛好漂亮。”
真如本就红润的脸颊愈加红润起来,半倚到我脸侧柔声道:“我喜欢被你拥抱的感觉。”
仍保持着一些清醒的心惊了一惊。
若是过去的话,就算是私下,她也说不出这么直接的亲热话。
这是怎回事?
第四卷 核心进程 第七十七章 千里之谬
理智像被坏掉根基的大厦般迅速崩塌下来,体内燥热之极。
我臂上一用力,将她身体搂得紧贴过来,同时左手轻托住她脸颊,细意抚摸。
真如受惊般向后一挣,随即又喜又嗔地看我一眼,微垂下头。
左手移下她脸颊,拂过她细长的玉颈,拢住真如半边胸脯。
或是刚刚浴罢的缘故,可以感觉到内里什么都没穿。
柔软的触觉却发出强烈的电流,轰地一下让大脑迷乱起来。
“轩!”怀中的真如忽然真的吃了一惊般用力挣扎起来,似乎我的行为超出了她想像,“你……你做什么?!”
神智回复了刹那。
我在做什么?
旋即一股热流将这念头迫开,我颤着声道:“我……我喜欢你……如……”刷地如闪电般大嘴一动,贴上她樱唇。
整个时空似刹时静止。
真如失去挣扎,缓缓闭上双眸。
默认式的屈服令我错乱的神经愈加兴奋起来。
我收回手来,拦腰将她抱起平放床上,剧喘如牛地扑了上去,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最原始的欲望,燎原之火般扫遍理智的草原。
是夜在迷失中过去。
我猛地挣起身来,吐出胸中一口积滞已久的闷气。
伸手拭了拭额头,尽管在有空调的房间里,冷冷的汗水仍不断溢出。
恍若做了一个辛苦的噩梦,浑身疲惫欲死。
窗外朝阳的光芒穿入来,有些刺眼。
我连续剧喘数息,才稍安下心来。
最近似乎太疲累了,否则哪会做个梦就累成这样?
我正要跳下床,突觉有异,目光移到身旁,顿时整个一震。
脸颊上犹带着泪痕、秀发凌乱的真如,竟正安安稳稳地酣眠在床上——就在我身边!
身体似在零下百度之境,僵得完全动弹不得。
床垫上有明显的血渍。
完全没有被子遮盖的赤裸躯体有如玉雕般精致,此时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不是梦。
刹那间什么都明白过来。
我慢慢移下床,将薄被面轻轻盖住真如的身体,就那么赤身裸体地颓然坐到窗前书桌前。
怎会发生这种事?!
脑中忽然掠过一道灵光。
为什么真如昨天会要我到廖家来?
我大力甩头。
这是不该有的念头,以真如的单纯,根本不会想到下三滥的办法去。
但若她真的变得这么厉害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身后轻轻扯动被子的声音,转头去看时,真如猛地把被子拉得整颗头都遮住。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移身过去,轻问道:“怎么了?”
“你……你没穿衣服……”被下细声传出。
我生出想笑的感觉,却完全笑不出来,找着扔在地上的短裤穿上,才道:“好了。”
真如慢慢从被后露出眸子,看看我,忽然又藏了回去。
我站到窗前,背对着她淡淡道:“你做了什么?”
身后一下子静下去,接着真如的声音起来:“轩……你说……什么?”
我转身过来看着露出整张玉容、一脸受惊表情的真如,一字一字道:“这是怎么回事?”
真如不知所措地道:“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我慢慢道,“昨天你要我来你家,昨晚就发生了这种事?!”
真如吃惊地看着我,对峙片刻,她的眼眶迅速红起来。
下刻泪珠狂涌而出。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上轻轻抱住她,感觉着瘦削的双肩正以剧烈之势颤动,低声道:“对不起,我现在心情很复杂。”这句话一出,真如不但哭势未减,反而嘤嘤地哭出声来。
我忙拥她入怀,连声道歉回安慰,心内疑惑大起。
她的表情绝非作假,难道真是我冤枉了她?
此念一出,愧疚顿时大作。
娇弱如她,怎受得了被自己心爱的人在这种事上怀疑?
从屋内破碎的衣襟和凌乱的状况可以看出,昨夜我必定相当粗鲁,但出奇的是我半点也想不起具体细节来。真如的睡衣被撕得乱七八糟,加上她之前睡时脸上的泪痕,可以想像未经过人事的她昨夜经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我随意从衣柜里拿了件衬衫给她套上,才悄悄扶着她回到她房间,自己则清扫好客户内的乱况。但床垫上的殷红却是无法,只好任它留在那处。
夏日天亮很早,虽然朝阳已经升了起来,廖家仍没人起身。
我独自对着大床思索良久,终是疑点重重。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再问真如,她脆弱的心是经不起这么折磨的。
那么就只有廖父。
我立刻排除这想法,因深知其性格,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绝不会对自己的女儿施用这种手段,即或那是帮她。而且以他的智慧必定想得到,就算这么做了,也不能把我从竹若身边抢过来,反而会增加我对这事的厌恶感。
廖母是典型的柔弱主义者,廖父不愿做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那么剩下的只有廖父的妹妹,真如的小姨。她对真如的极其爱护,在现在我还不太了解她的情况下,能做出这种事的最大嫌疑者非她莫属。一家人中,她的可疑度算是最大。
我绝不信在正常状态下我会如昨夜般失控。
想到这处,我心中一动。
昨晚饭后喝茶时我已觉到茶味有异,但像我这种喝茶而不品茶的人,又怎会对这种细事放在心上?难道这其中下了药?
我端坐客厅沙发上,看着廖父从楼上走下来。
比他早一刻钟起来的廖母已从厨房内端出为之准备的清茶,离开时我感觉到她在悄悄看我,似有异样。
廖父品了两口,才问道:“如儿还没起来吗?”我不答反道:“有一件事我想应该让您知道。”顿了顿,“或者您已经知道了。”
廖父眉毛微动,表情丝毫未变地放下茶碗:“哦?”
我缓缓道:“昨晚真如和我睡在一起,并且已经发生了关系。”
以廖父的镇定功夫亦不由一震,一时未语,片刻后才道:“怎么回事?”
我认真地道:“我认为这其中有些问题,希望您能帮我看一下。”接着将昨晚失控之情简略说了一遍,当然还有我自己的疑惑之处。
廖父神色愈来愈沉,听毕半晌不语,良久始道:“我可保证不管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有问题,真如绝对没有参预其中。抛开这些,你打算怎么对待真如?”
我平静地道:“这不会影响我选择我的妻子。”
廖父沉声道:“你该知道,这件事无论谁对谁错,如儿都是受伤最重和最吃亏的人!”
我叹了口气:“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我才没有在明知这其中有问题的情况下爆跳如雷。您该知道,我是多么讨厌别人用卑鄙的手段对待我。”
廖父霍然站起身来,向书房走去,头也不回地道:“容容!叫小律到书房来!”
十分钟后,真如的小姨才敲门入内,看看端坐书桌后的廖父和站在一旁的我,笑了起来:“怎么了哥哥?你们爷俩都石化了?”
“啪!”
廖父重拍在书桌上,连我亦吓了一跳时怒喝道:“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
第四卷 核心进程 第七十八章 小小阴谋
廖父幼妹廖韵律比其兄年轻足有十岁,从小便深受父母和兄长的疼爱,因此养就了一些小脾气——这些都是之前听真如说过的事,此时我才真正知道她的“小脾气”是怎样一种类型。
廖父迥异寻常的怒火似亦将她吓了一跳,但她随即便镇定过来,不解道:“我做了什么事?”
廖父双目露出寒光:“还要狡辩吗?昨天谁说想仔细看看渝轩,一定要让如儿带他回来的?!”
我微感错愕,想不到原来有这背景。
廖姨理所当然地道:“这是我啊,我也是想帮如儿看看她喜欢的人是不是真的值得嘛,谁知道会出事呢?”
我不由心下摇头。她的智商由这两句话就可见一斑。
果然廖父立时沉下脸来:“谁告诉过你如儿出了事?这件事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竟然比我还早知道,不要告诉我你晚上没事到处走,恰好站到了客房门口去!”
我所住的客房和廖家人的卧室都在二楼,但廖姨住处却是在楼下,就算夜急她也没有上楼的理由。
廖姨一愣,旋即扬起脸来:“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知道这件事,那又代表什么?这样不好吗?如儿的事一直被拖着,就因为你们没主意!现在不就好了?”
朕想在这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