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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一题学长就在下面插一支笔}
发布时间:2021-12-02 18:51浏览次数:
  • {错一题学长就在下面插一支笔}
  •     就在这时,我向下露齿一笑,脚尖勾中阳台下一根横梁,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扑到阳台底部,十指和双脚脚尖一起勾住木板缝,就那么倒吊在那处,避过落地之厄。接着四肢施展出全力,壁虎般直线爬出去,待下面的人跟着直追过来,我已从画楼另一端的窗户处再次翻了上去,扑滚入屋。
     
        双臂火辣如炙,疼得厉害。之前被扫中的一腿若非因对方被我一脚分神,减去大部分力量,此时必然不能正常动作。直至此刻,对明叔那种蓄而骤发的力量运用,我仍没有有效的防御之策,只有以硬碰硬或闪避。
     
        但他类似偷袭的一击未能得手,已足以让我信心大增。能迫得他防御,更让我抛去了初次动手时那种“他无法击败”的错觉。他再厉害,也已人过中年,我的优势就在于年轻力壮。
     
        扑出屋去时,明叔已然追过来,低喝道:“出去!”我嘻嘻一笑:“还是楼上安全一点。”侧身扑入另一间屋子,不顾陆祥瑞的心血随手将屋内笔、画扔向身后,接着再从窗户翻出去,攀着屋檐翻上屋顶。
     
        从离地足有七八米高度向下看,下面的人少了十来个,显然明叔意识到他一人难以将我迫下画楼,调了帮手。
     
        清风吹过,我竖臂自观,只见被扫中的地方两块淤黑,不由苦笑。
     
        真是何苦来由。
     
        不过撑到现在能只受这么点儿伤,我已该烧香还愿了。若说得好听点是我厉害,没被迫下去,但实际上却是直到这刻我仍没胆量下去和那群人较量。
     
        目光环扫。屋顶四角用了古典的“飞檐”型,倒勾上来,显出相当的艺术性,四边则用了传统平檐,易于泄去积雨。但中间有阔达三十平方的平台和一条通向二楼的楼梯,似是为赏月作的设计。
     
        脑袋中正勾画出陆祥瑞搂着他那几个漂亮女学生在月明之夜楼顶附庸风雅的情形,声响轻起,除了我立之处外,六人翻上屋顶来,全是裸上身的青裤大汉,一眼扫去,均是还未动过手的。我向下再看,和探头出来的明叔冷眼相对。暗叹一声后,我才踏上平台。
     
        六人如出一辙的动作,从檐边跃至台上呈半包围形围近。一人更顺手将楼梯口的挡板掀上,隔断下去的路。这意思更明显,若不是我倒下,便是他们倒下,否则谁也不能下去。
     
        时间还未过去一半。
     
        我深吸一口气,提臂作势:“来!”
     
        第四卷 核心进程 第五十章 公平赌约
     
        “砰砰!”
     
        左右肋骨各中一拳的刹那,我收腹后跃跳离平台,落在斜向呈三十度的瓦面上,立时踏碎瓦片陷了半脚下去。
     
        毫不相让的对手中一人腾身而起,攀着翘檐横腿扫至。
     
        我向后一仰,劲腿从上方险险扫过。
     
        始终保持在冷静中的神经准确把握到左首一人跳上瓦面,对我陷在碎瓦内左脚猛踢。
     
        我暗叹一声,来不及弹起的身体顺势后翻,双手抓住飞檐边缘,下半身离瓦而起,翻向楼外。
     
        上手不到三分钟,对方惊人的配合度已让我吃尽苦头,此刻更迫我到此绝境。
     
        下刻我悬在檐边,离地足有六七米之高。若摔下去,不死也伤。
     
        但我肯这么做却因早有把握,臂力施出,身体向内荡去,落到二楼一间屋子窗框上,双手使力攀手窗格正要穿入屋去,忽地定住。
     
        屋内赫然正是廖父、陆祥瑞和真如,斜靠床上的后者惊恐的目光看来,顿让我心痛如绞。
     
        她的无助已经达到了极致。
     
        就在这刻,蓦地从旁边一腿扫至。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已整个人被大力扫离窗框,凌空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未抓到。
     
        一先一后两声尖叫突地响起。
     
        一个念头忽然冒出来。
     
        离地约六米。坠落时间约一秒。
     
        一个喝声突起:“接住他!”
     
        求生的意志陡然爆涨起来。
     
        我全力收缩身体,扭转四肢,正准备全力抗住落力,身体下面“嘿”声急起,接着被人托住腰。我条件反射地全力撑开他,坠势消去时,我滚落开来摔到地上,侧目时勉强看见一名青裤壮汉萎在地下,显是刚才被我砸中,震得满六孔俱浸出血丝。
     
        “轩!”“不要!”
     
        不约而同响起的惊呼声传入耳中。我爬起身来,突觉有异,顺手在脸上一抹,只见满手的血污。
     
        脑内忽然一晕,我大力摇头,剧喘片刻,后背被人猛踹一脚,不由前扑地上。
     
        天地都似旋转起来。
     
        迷糊中不知多少拳脚招呼到身上。接着被什么人抱住,哭声盈耳。我似模模糊糊地说了几句什么,便彻底昏迷过去。
     
        醒来时浑身都火烤般疼痛。
     
        我想挣起身来,腰腹间顿时“喀”声响起,旁边有人慌忙按住我:“别动!小心骨头刺破肺脏!”
     
        我无力反抗,勉强睁开眼,雪白的衣服映入眼内。
     
        轻柔的声音轻风般吹入耳内:“你肋骨断了两根,不要乱动。”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伸手拽住她胳膊,脱口道:“真……如!”她手臂一僵,突地柔声变作脆语:“我恨死你啦!”
     
        我呆道:“竹……若?”
     
        世界停顿了一秒钟。
     
        下刻我清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哪里抓得有人?
     
        原来做梦。
     
        目光扫过周围,却是间病房,床边输液架上一瓶液体正缓缓向我血管内输送,整条右臂都冰凉。
     
        再看时我不由一呆:“真如……竹若?!”
     
        两女分坐在床尾两旁的椅子上,生似靠近我比靠近病毒源还恐怖般,尽管看我醒来,仍是不动。
     
        气氛有些异常。
     
        终于真如站起来,垂眸道:“我去叫医生来。”匆匆离开。
     
        我再试唤:“竹若?”她犹豫片刻,扭头看真如确是去得不见踪影了,才近前来,一句话不说,嘟着小嘴。我笑了起来:“别装了,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欧阳小姐多么想……咳!咳……”竹若终于忍不住坐到床边,轻轻帮我按摩胸口:“别说了。”
     
        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试着换个话题改善气氛:“刚才我还做了个梦,梦到抓着一个女孩的手,以为是真如,却原来是你……咦?你表情怎么……”
     
        原先有两个酒涡的地方气鼓起来,她伸出小指,在我额头上用力一点:“笨蛋!那是梦吗?!”
     
        “啊?”我呆在当场。
     
        竹若气道:“抓着人家的手,还……还叫着别人的名字,要不是看你受了伤,我一定一定一定一定教训你一顿!”说着尚觉不过瘾,将粉拳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费力抬起未被插着针管的左手,抓住她不盈一握的拳头。她的动作顿时止住,嗔我一眼,软化下来:“吓死我了昨天,还以为你要摔……摔……”后面那字却再说不下去,眼角已噙着泪光。
     
        脚步声恰好传入来,竹若一惊缩手,退到墙边。我愕然看着她的举动,一把男声传来:“感觉怎么样?”
     
        我第一眼看向跟在医生后的真如,带着轻度忧郁和担心的表情反让我松了口气。这是个好征兆,我想着,不由苦笑。
     
        看来这顿揍是该捱的。
     
        医生错会我苦笑的意思,关切地上前问:“感觉不好吗?有哪里不舒服?也难怪,捱了几十个人一顿揍,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残废都算走运了。”
     
        我这才看清来者正是前次给我做手术的廖父好友闻弈书闻医生,忙正容:“没有没有。我感觉很不错——嘿!好久没这么舒服地躺过了。”
     
        余光注意到真如缓步走到竹若旁边,耳中准确地收入前者的低语:“你输了。”
     
        我忍不住问道:“什么输了?”
     
        正发愣的竹若突地噗哧一笑,佯嗔道:“还不是为你!”
     
        闻医生亦笑了起来,以看晚辈的眼光慈和地道:“你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两个丫头哭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敢让她们到诊所前边去取药——还打赌来着,说你醒来后谁要是先和你靠近或说话,就什么什么的,呵呵……”真如红了颊轻拉他衣服:“闻叔叔!”
     
        闻医生笑着摇头向外走,边行边道:“行行行,我管不了你们这些小家伙的事儿,那就避开好了。”
     
        病房重新静下来,尴尬的气氛有增无减。
     
        我很想追问空间打赌赌什么,又想知道真如怎么恢复“正常”的,想起医生的话,仔细看两女的眼眶,果然微有红肿,不由情绪大落。做男人做得真失败,害人哭也罢,还一次害两个之多……
     
        “我走啦!”竹若忽然轻快地道,向我挥手,“好好养着,不准在我来之前好起来!”
     
        我目瞪口呆:“什么?”看着她跑出病房,真如才走近病床前,轻声说道:“谁输了,谁就单号和你在一起。”我差点脱口而出:“我被分了?!”但随即反应过来,这句绝不是代表我得到“二女同侍一夫”殊荣的意思,而是另有其意。
     
        果然她犹豫片刻,才接着下去:“今天是双号,竹若和我约定,要公平竞争,单号你和输了的在一起,赢了的和你双号在一起,看谁最后能赢得自己的……自己的……”
     
        我明白过来。这定是竹若想出来安慰无法接受事实的真如的方法,加上捱了狠狠一顿揍,让真如在心疼我的情况下答应了这公平的法子。
     
        不考虑她们现在时心情的话,唯一不公平的只有我。
     
        我不由皱起眉头。
     
        难道竹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只意味着矛盾、徘徊和内疚会在我身上耽搁久一点吗?
     
        因为我明白自己确是在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与真如之间确实已经产生了爱情。原本明白这一点后,我想藉着廖父找我的机会索性一气断掉一边关系,好让自己专心下去,这么一来我的打算立时落空。
     
        在看到真如伤心失神的那一刻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同时爱上两个人这种情况,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坚定和最专一的男人。但事实把我的主观意念打个粉碎。
     
        “轩——”真如忽然轻唤。
     
        我看着她微含着泪珠的红眼眶,心内一软,不由伸出之前握着竹若纤掌的大手握住她玉手。想及这点,歉疚情绪大涨。
     
        这法子对我不公平,但我能承受;而若不用这样的办法挽救真如的情绪,她就会崩溃。
     
        我不能怪任何人。
     
        “醒过来看见你掉下去窗去,我吓得心跳都停止了。”真如幽幽说道,“我以为我自己会死掉,幸好没有。”她慢慢俯身,轻轻侧贴在我胸口,眼神中飘动着央求,自语般低语:“求求你,别离开我,好吗?”
     
        第四卷 核心进程 第五十一章 引力不同
     
        有人说求人爱的人是最可悲和最没用的。我不这么认为。
     
        那要分情况。
     
        像真如,她央求的眼神和柔弱绝非低贱的、廉价的东西,那正是她本身的吸引力所在,是绝不逊色于任何其它魅力的珍贵品质。
     
        没有一刻,真如的魅力比现在更强。
     
        若非理智还可勉强控制心神,我立时便要答应下来。
     
        但现在我只能无力地道:“真如……”
     
        “我知道!我不擅于表达,甚至连你的真实心意都没能看出来,我……我很笨的,”她的语声始终带着那层淡淡忧伤,“连你对我的感觉都还要竹若告诉之后才明白,可是……可是我会努力做好,好吗?”
     
        我微生怪异的感觉。
     
        初见面时的竹若予我爱撒谎和骗人的感觉,但相处久之后,才知道她的坦诚是世间少有,连对着“情敌”都毫不隐瞒,可知她的心怀坦荡。换了别个女孩,一旦知道自己爱的人心中竟然还对其它女孩有爱情,哪会如此?
     
        但这么一来,我便再难用什么“没有爱情”作藉口来割断和真如的联系。
     
        心中不由一叹。
     
        竹若,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为难吗?
     
        “在听到她说,你的心里同时爱着我们时——知道吗?我心里又高兴又伤心。”她将玉容微埋在我不可见处,“为什么我没有早些意识到这点呢?那我一定会做得更好,才不会让别的人插进我们之间。可是我太迟钝了……”
     
        心脏愈来愈清晰地感觉到那层淡淡的忧伤,像慢慢腐蚀的溶剂,逐分将心蚀掉。
     
        “你醒来前我坐在那边,忽然想着,如果我们都早生几百年就好了。那就不用这样争来争去的,我和竹若一起嫁给你,不好吗?”她的语声愈来愈低,“就像姐妹一样。我……我没办法恨她这样美好的女孩儿,到现在我都……我都还很喜欢她,想和她做好朋友。可惜咱们都生晚了几百年呢。”
     
        我唯有默然。
     
        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她所受的教育脱不了关系,换了是竹若绝不会这么想。她活泼而乐观,但骨子里和我一样对爱情有着固执的专一看法。
     
        “要是我们只有一个认识你就好了,或者只有一个活在这世上,那就不会让你为难和伤心了。”她忽然轻抽了下鼻子,“我还想过离开,成全你们,可是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我吓了一跳,她的所谓“离开”绝不等同于地域隔离,用力握紧她手叫道:“不行!”这么一用力,顿时扯动身上大大小小各处伤痛,声音都痛得变了形。心内同时稍有点明白竹若为什么告诉真如我的心意,恐怕也是因为知晓了后者消极到极点的心理状况。
     
        真如如我般吓了一跳,忙移开身体,慌道:“你……你没事吧?”
     
        我哪顾得上身上疼痛,毫不放松她的玉手急道:“你要是真的做出傻事,我就……我就……”忽然说不下去。她真的出事的话,我能怎么样?以身相殉吗?那不是我的生存观。
     
        内疚追随一生吗?但我清楚感觉到,绝不只那样——但究竟会怎样却说不上来。
     
        真如呆了呆,忽然展开如花笑颜,仍挂在眼角的泪珠都笑得掉了下来,忽然俯身抱住我:“我现在才不会那么傻呢!我要活得好好的,还要你永远都爱着我陪着我,不让可恶的竹若抢走你!”
     
        我骇道:“小心我的断骨!”心下却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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