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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嫡女有空间
发布时间:2021-12-02 17:23浏览次数:
  • 寒门嫡女有空间
  •    从我的角度恰好能从她睡哀领口处看入小片雪嫩肌肤,迫我不得不以强大定力移开目光。长黑的秀发散披她肩后胸前,分外有种动人的味道。
     
        真如擦完一处,换到左肩上的伤口。
     
        若真要数起来,我身上的新鲜小伤口至少也有二十来处,十之八九是爆炸的功劳,其它则是攀房逃命时的擦伤。不过全是皮肉伤,无关大碍。我之前稍微处理过几处较大的伤处,此时实是没有清理的必要,但我却不会拂她心意。
     
        因知那会令她的担心减弱。
     
        药酒的刺鼻味道渐渐将栀子花香掩去。
     
        我脑内回想着刚才她的反应,不由哑然失笑,却被真如察觉,温柔地抬首问道:“你笑什么?”我忍不住抬手轻拂了下她嫩颊,说道:“谁会像你一样在见到私潜者的时候还那么有礼貌地问人呢?”她颊上一红,赧道:“人家不想失礼嘛。”我深知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之中有此一项,只是随便开开玩笑罢了,促狭道:“可是我现在最不想做的就是守礼哩!”
     
        真如面上红晕以几何级倍数关系增长,垂首道:“谁管得着你。”
     
        我苦笑不动。即管她千肯万肯,我仍不想就这么“碰”她,因总觉她还稚嫩了些,虽然本能仍有着强烈的反应。
     
        从爱情观和人道观上我和君止彦均有着质的区别,这亦是我不能如他般随便就换个恋爱的目标、上床如吃饭般容易的原因。
     
        真如转到背后,为后背上的伤口擦拭。
     
        我突发奇想,真如大概算是极少数我肯毫不戒备地让之贴近我背后者;换言之不知从何时起她成了我最信任的人之一。
     
        背后忽然传来啜泣声。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我仍感有些吃不消——那并非厌恶或不耐,而是发自心底的不愿她伤心担忧。真如的温善性格在与我相遇后大肆发展,加上少女天生的多愁善感,怎受得了我浑身是伤的事实?忙道:“怎么了?”
     
        柔软的手臂忽自肋下由后至前地伸至,在胸腹处将我抱住,面颊贴到我背上,微热的泪水沾上皮肤。
     
        我一时陷入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中,再说不出话来。
     
        次晨起床后我赤裸上身站在窗前,回想昨夜情景,不禁想笑。
     
        我几乎忍不住赖到她温暖舒适的被窝内,就此万事不理地做下生平第一次伦理大案,但最终以无上定力硬拖着自己回到客卧,安适地睡了一大觉。
     
        这事若被君子知道,定会被骂作身在福中不知福。
     
        目光掠过远处大堆建筑,脑内不由自主地开始思索现实。
     
        高仁义使高仁文来唆使何善钧,又找了黑社会帮手,可知他处境已到非常尴尬的境地。随着廖父在商场打了几个月的滚,我已略知一二规矩,在商者能以正道解决事情时绝不走邪路,否则会受到官方和正经商家的鄙视。似环路高科这种大企业,被迫出此下道该非所愿。
     
        换言之如果在这方面令他们感到足够的压力,那么高仁义自会退却。
     
        这么看景思明这人确不简单。环路高科的根基非只一两日成,老头子景远天穷二十年之力都未能摆平这对手,景思明甫上台便有这佳绩,本身实力非同一般。假以时日,哪怕高氏不被挤垮。
     
        心中忽然一动。
     
        我们在这边斗,景家却在一旁作壁上观,真是既省事又省力。从这角度来看,最有利的反倒是远天电艺。
     
        一念忽闪过脑海,我浑身一震,冷汗微生。
     
        虽说不是非常清楚廖家与景氏的关系,但我总觉两家仍在冷淡期,否则亦不会有最初的想法。但环路高科的人凭什么那么肯定廖父答应支持景思明?唯一的途径便只有从景氏处得此消息。以景思明的厉害,怎会让这么重要的消息泄漏出去?若说高仁义得到的是假消息,他亦不像是个可轻易相信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之人。
     
        但若景思明刻意做些姿势,做些手段,要不动声色地把这“宝贵消息”漏出去,便是另一回事了。
     
        我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拨通廖父的手机。
     
        只要问清一个问题,便知这事究竟如何。
     
        “咚咚咚。”敲门声起。
     
        我放下电话,敛回所有消极情绪,将廖父的回答掩入心底,才去开门。一身清爽休闲装的真如立在门前,甜笑道:“早饭好啦!”看着她扎在脑后的马尾,我实难生出任何不愉快的感觉,前俯至她耳垂旁,微笑道:“谢——谢。”
     
        心神再转到景思明处。
     
        尽管已对他有相当高的评价,这人的厉害仍出了我的意料。廖父既说了没答应过景远天这种事,便肯定没有。现在我敢肯定是景思明故意做的假消息,骗高仁义无奈下出下策动手。如此不管环路高科得手于否,事后也必定受到重创;而若成功,无辜的廖氏就成了牺牲品。
     
        除了厉害外,这人还十分无情。怎说廖父也是他父执辈,且与其父关系特殊,他竟还能下此狠手!
     
        不过尚有些环节还没弄清楚。景思明要计策成功,环路高科内部该有人帮他推波助澜,否则难以保证高仁义会中计;且这人须地位较高,又或实力强大到足以影响高仁义的念头。
     
        是谁?
     
        高仁义将何善钧骗得团团转的同时,焉知也被人诓得自以为高明?
     
        第三卷 高端进程 第二十七章 指引点拨
     
        花园别墅式的建筑掩映在绿树青水中。
     
        一阵吉普停在房子前面,车门大开,似正准备离开。
     
        我刚走入房前的篱芭小院,便看到高仁文抱着只大箱子匆匆忙忙地走出。我微笑招呼道:“副总消息挺快的啊。”
     
        在我心中向来是纨绔子弹身份的高仁文一眼见我,顿时脸色一变,双手一颤,险些箱子坠地。接着才故作镇静地站住,挤出丝笑容道:“小植你这么早就来,有什么事吗?”我余光及时发觉门口裙角一闪退入房内,知他那女友也在,旋笑道:“怎么副总这么见外呢?没事不能来拜访你吗?”启步向房门走去,“怎不准备给小弟介绍一下这位美人儿吗?听闻副总倾心的人物美丽远胜常人,真是不可不见……”
     
        高仁文随手扔下箱子,挡到我身前沉下脸来:“明曦不喜欢见外人,小植你有事就在这里说罢。”
     
        我心知肚明他从某处得到我们掳了贺雯萱的消息,不过该不是从当时在场任一人处知道的,否则就不会等到天明才离开,而应是昨夜事发后便走。
     
        同时亦感奇怪。怎说他也是弄鬼者,好应心虚些,现在态度却这么强硬,难道不怕我动手吗?
     
        我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含笑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光天化日下说,副总以为如何?”
     
        高仁文不耐烦道:“我们现在有急事要离开,什么事都待回来后再说吧!”作出欲走的架势,见我毫无避让之意,立怒道:“你想干什么?动手吗?别忘了谁是我手下败将!”
     
        我恍然大悟。
     
        上次诈败给他,这人一直以为高我一筹,难怪此时仍能如此态度硬朗,皆因见只我一人来,以为摆平我不过吹灰之力罢了。
     
        我深呼吸口清晨的新鲜空气,淡淡道:“假如我能在十招以内击败你,副总肯否和我进去说两句知心话呢?”已下了速战速决的决心,因这里毕竟是别墅区,此时虽因早晨少人经过,但稍后若无关人等往来变多,就不好动手了。
     
        高仁文显出纨绔子弟本色,毫无耐性地叫道:“你在做梦吗?!”一拳当头轰来。
     
        我直待拳头临身的一刻才陡然动作,身形微俯冲入他怀内,耸肩一顶。高仁文骇得竖肘挡格,我微微一笑,肩顶的虚招眨眼换为左拳下勾,毫不费力地与他小腹作了亲密接触。
     
        这人首先实力有限,其次在此心乱的情况下,顿时败仗。
     
        但我不欲伤他,左拳迅速换拳为掌,身体同时右移半步,右脚下绊,藉着手上力道,高仁文顿时重心不稳,向地上摔去。
     
        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来,单脚在他将着地的后背上一挑,为之减去几分冲击的同时亦挑得他翻滚出去。
     
        房门处传出低低的惊呼,自是他那女友所发。
     
        高仁文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怪叫一声扑至,满面俱是惊怒交集。在此情景下他更不能发挥平时一半的实力,被我轻松伸手攫住其左肩向后一扯,另一只手同时按在他大腿处助力,偌大一个身躯顿时前翻而出。不过今次没有我帮之缓冲,他结结实实地摔到院内石地上,痛得叫出声来。
     
        “仁文哥哥!”惊呼声再次从门内传出。高仁文不顾自己痛苦大叫:“别出来!”疯了般跳起身,三次扑近。
     
        我正回味那呼唤声说不出的清爽可爱,心下一软,决定仍是手下留情些。
     
        任何一个可令他人担心的人,本身都有其可爱之处,而这样的人不该受到无情的待遇。
     
        我心说姓高的你回去定要谢谢那少女,否则我定会揍你成肿猪头,脚下毫不犹豫地连移,欺入他怀内,刹时肩顶膝提拳勾,在近只半臂的范围内不但躲过他所有不成章法的胡乱攻击,更在他肩、臀、大腿等无关紧要之处重击了几下。
     
        不到二十秒,高仁文第三次摔倒在地。
     
        今次不待他起身,我踏前摁住其头,俯首低声道:“还要不自量力吗?那就恕我要对你女朋友下手了!”
     
        高仁文本自拼命挣扎,闻言颓然放弃。
     
        我微笑松手,知中其要害。这自是危言耸听,我怎也狠不下心把无辜之人牵涉入内,但小人之心本就是如此,他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便以为别人也一样能做,不由得不信。
     
        高仁文爬起身来,目中似要喷出怒火来,捏拳半晌,才叫道:“明曦!你上楼去!”我暗道该怒的是我才对罢?当然不会与他计较,作个邀请的手势,他当先迈步。
     
        我随在其后,心神转到适才比斗处。如果我仍是半年前的水准,绝不可能赢得如此轻松,之前定下十招本是依着当时的水平估量出来的差距,但现在看来,彼此的差距早不只那么点儿。
     
        而令我提升得如此之快的原因,初是来自封镇岳,接着是莫剑舞,再后是郭奉辉——这三人无一例外地曾是我“敌人”,想来也颇觉世事神奇。
     
        尤其是郭奉辉这至今仍算与我有过节者,令我悟出近身搏击的妙处,接连在群殴和单挑中试用成功,功劳尤其大。
     
        甫入屋内便闻得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是苹果清香,顿时精神大振。
     
        我平生对气味类的东西不大感冒,但对少数几种鼻头便非常灵敏。其一便是真如那种栀子花香,下来轮到草莓香味,接着就轮到青苹果清香——其中最敏感的还要数后者。此时香味入鼻,立感心神振奋。
     
        不知是屋子本身的香味,还是来自高仁文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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