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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后脑犹痛处,叹道:“他很厉害。”这人以宁统的身份竟会卑鄙到装昏偷袭,绝对是个为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更可怕的是时机抓得之准确,恰在我得意忘形时。
唐万令却道:“他的厉害恐怕还在你想像之外。知否他是故意弄出动静引我下来听你们谈话的?”我愕道:“什么?!”唐万令忽然一叹:“这孩子被我自小看大,没人比我更了解他的性格。刚才他所说的非是要你听,而是借你耳朵说给我听,至于是为什么你该猜得出来。”
我醒悟道:“他要让你以为义字门已经站到他那边,至少也得令你对我生出防备心。”唐万令笑了起来:“防备心?算是吧,唯南在各方面都很厉害,尤其诈术,换了非是我,恐怕任何人都会受影响。他的手段不会这么简单,两天之内他会再来诈你,你得小心应付。”
我想起白天看唐唯南一副英气勃勃傲气十足的样子,没料到竟是如此一个人。不过同时也亲身感觉到这两叔侄间的矛盾竟已激化到一触即发、差一线就表面化的程度,否则他何敢用这么直接的手法?
次日晨起时才七点,但唐万令已精神抖擞地开始煮粥,见我进来笑道:“没想过我会做饭罢?早上的玉米粥加泡菜,是一天幸福生活的开始。”我左右看了看,问道:“魏小姐呢?”心中却在想这老头能把工作看作“幸福生活”,心胸倒挺开的;而对他吃得这么简单反而不再惊讶。
“她比你略大一点,不用叫得这么客气,跟着我唤她倩儿罢。”唐万令转头忙着去取泡菜,口中续道,“这小丫头没人叫不会起床,一会儿粥好了再叫她吧。”我听得目瞪口呆,魏芸倩不是他以前的贴身保镖吗?为何竟敢堂堂正正地睡懒觉?
旋即想到久在心中郁结的问题。她按理该是唐唯南的手下,然而究竟是站在哪一边呢?
二十分钟后我从屋外晨练回来,入目就是仅着了宽松睡衣、满头乱发未经打理的魏芸倩与唐万令亲密地半拥在一起嘻嘻哈哈地不知说什么,丰满的体态若隐若现,不觉脚步微滞。两人见我入来,都一般的毫不脸红,后者还热情招呼:“就等你吃饭了。”我装作对他们的动作视而不见,只点点头去寻水洗脸,对两人的关系愈觉不明白。有时唐万令好像好色十分,但有时又像慈父般表露出疼爱之意,想想也觉头大。
“上午会很闷,因为我会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文件;下午有两个小会议——你的任务就只是站在我旁边,有刀子就去挡,有人冲进来就去打,这么简单,没问题吧?”唐万令半打趣地说。我点头不语。在工作时间多做少说多年来就是我的习惯,当然必须用嘴来“做”的时候例外。
“这一份是这周的日程表,你先看看,有不懂的问我。”在唐万令办公室,正主儿开始着手文件时魏芸倩递来这么一份东西,我接过来认真看了一遍,递了回去,不再说话。这美女却似不想放过我,追问道:“都懂了?”我点点头。她微嗔道:“我才不信呢!”但终是拿我没法,只好说道,“暂时你在商会其他人面前的身份是主席的表侄,远道来跟着主席实习的你修习的金融管理,所以经过他特许可以参加各种大小会议,商会例会也一样。”言毕送来厚厚一叠材料,在旁指点我该如何扮才不会露出大马脚。
我颇有点不知该做什么好的感觉。首先是从没做过这种事,其次是并不了解实际情况,无法针对此作出相应的判断。正如伟人走前曾苦笑道:“如果不是时间紧急,我绝不会让你趟这浑水。”时间是一个大问题,这令我无法充分准备。现在能做的只有随机应变,全力保护唐万令不受伤害。
从私人的角度来说答应伟人也是为了自己,如果义字门能抗住滇帮的,后者哪会对我这种小脚色有兴趣?否则搞不好我也得像漆河军一样被炸个脸烂,是死是活也不定,这迫我不能不尽力为伟人免去后顾之忧。
想到这处,我暗暗叹了口气。最初不涉足“黑”的想法真是太单纯了,在这混沌的社会上,黑白两色始终不是泾渭分明。不过实话说我并不怎么担心他的安全问题,外面有宁部人守着,唐唯南相信也不敢明着来对付他——总不会找个夜晚派上百十人围歼唐万令那旧楼罢?那样恐怕蓉城会内部就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唐万令的生活似乎真如个普通商会主席般平淡无波。上午工作完后回家吃饭,下午再接着参加预先安排好的会议,与会的都是商会中正常的商家,均不知我真正身份。为了扮戏入真,我拿出在学校学习的劲头将魏芸倩给的材料认真看遍,会议时做足了实习生的样子,遇不懂的问,对每一位商人都得摆出后辈末学的造型谦虚受教。第一场会议下来,我已觉得消耗的精力比昨晚对唐唯南那场架更多了。
不过我并不厌烦,反而开始喜欢上这种会议,因为另一方面从中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从实践操作多年的商家处学习比看什么深层次的商业管理理论书要有用多了;且因为表面上我是唐万令表侄的缘故,基本上所有人都毫不保留地仔细回答我能提出的问题,不管这些方家觉得有多可笑。加上唐万令本人更在会前明确指出要发生什么也不会在会上,我精力几乎全部放在了这上面。
两场会议间息时唐万令有意无意地看了我拿的记事薄,奇道:“你记的都是什么东西?”我微觉尴尬,道:“都是会间大家提到过的商业术语,我不怎么懂得,所以记来学学。”唐万令笑得瘦脸皱纹都起了大团:“不过你的字就……哈……”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四十二章 借刀杀人
入夜。
唐万令怡然自得地看着电视。这老头儿对电子类的东西兴趣似乎都在看电视新闻上,可以长达数个小时连续不断地转换各台,目标牢牢锁定新闻。
我仍坐在头晚坐的那角,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心内却想着其它。
“你似乎很迷惘。”柔腻的声音在近处传来。我抬头时目中恰摄入魏芸倩娇丽的面容,淡淡道:“我不知道该怎么保护主席,总觉得自己有点虚在其位。”她坐到我旁边,温柔地道:“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你的作用限于‘有备无患’的那个‘备’,就算没有做事,也起着应有的作用。”我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无法想出对方会用什么手段来害主席。用武力吗?这应该行不通。用毒药?用暗箭?我想过很多可能性,总觉它们都没用。而如果我无法预知对方有什么样的手段,根本无法预作准备。”魏芸倩刻意画过的纤眉向两边舒展开来,唇角生笑:“这倒是事实。明有商会,暗有我们宁部的人,无论是谁要害主席都是非常难的事。可是事无绝对,蓉城会虽强,却总有防不住的时候,譬如被人钻隙,或者有人使出无论是蓉城商会还是宁部都无法防卫的手法时,就要靠你来化解了。”
我顿时对她大为改观,之前总觉她是靠自己的美丽获得贴护唐万令的殊荣,孰料认真谈吐起来另有番味道,遂不解道:“可否再详细点?”她送来白眼一道,又甜甜一笑:“终于肯认真和我说话了么?好啦,不跟你计较这个。比如有人想用商业竞争来挤竞主席,那么商会‘明’的身份就会起大作用。好像去年曾有本地公司和外地人合伙用诡计想侵夺主席名下的市场,那时就是运用了商会的压力迫散两边联合,主席又调整了经营策略,这才击退了他们。而遇到‘暗’的威胁,譬如谁因恨起意,请了杀手来对主席不利,这就需要宁部这个中行家来防护了,不管是下毒还是什么都没有问题。至于你,就需要应付这两者之外的情况。”我好奇道:“那有没有商会因恨起意,想暗杀某个对手,请宁部的人动手的情况呢?”
魏芸倩美丽的脸上做个无赖的表情,咯咯轻笑:“这是机密,说可以,不过你得拿足够分量的秘密来交换。”我心知这种事情不容外人得知,无所谓地一笑。这时看她,言语间条理清晰,以及分寸把握的精准,观感一改再改。她以前的工作绝非如自己所说的贴身保镖那么简单,否则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
不过这仍未解去我心中苦恼,微叹道:“可是两者之外的情况,恕我就一种也想不到了。”魏芸倩轻弹了我额头一下,嗔道:“真笨!你可以扩展开嘛,先想想自己要防的是什么人,再把商会和宁部的职能想一想,要知道无论什么样的防卫措施都是有范围和力量强弱限制的——明白了吗?”
我心中一动,无暇去计较她突然跟我这么熟络到动手动脚的举动。唐唯南属于“内贼”,他首先不可能用商业竞争这种“明”的方式来对付乃叔,因为那等于对付自己,其次用暗杀的手段会令会内不服,亦不能服众。那么可用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借刀杀人。
正如魏芸倩所说,宁部的防卫力量最强处在这商会本部内,如果是在唐万令外游洽谈的时候,虽然同样会派出人手护卫,但力量却会大大减弱,那时要杀唐某人就容易得多。只要布置成被滇帮所害的场景,唐唯南不但可以明正言顺地借助宁部的力量坐上主席位,更能藉口为乃叔报仇,大力拓展蓉城会疆土,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我问道:“唐唯南明的身份是什么?”魏芸倩眨着美眸,作茫然状:“是商会后勤部长,管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有什么疑问吗?”我看着始终稳坐、似完全没有听到我们对话的唐万令,微微一笑:“没什么,好奇而已。”
魏芸倩露出个将信将疑的可爱表情,突冒出一句:“喂,你有没有女朋友?”我摇摇头,旋奇道:“你问这个是不是表示对我有意呢?”她白了我一眼:“臭美的男人总是很多,你就是其中一个。人家只是无聊随便问问罢了,不过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身边应该不会缺少女孩子才对。”我好笑道:“为什么?因为我重情重义吗?”魏芸倩不能置信地看来:“你是不是天生的自夸狂?竟好意思说自己重情重义!”我耸肩道:“说老实话总有人不信,我也没办法。算了,你还是去睡你的觉罢,我要想些事情。”她叹道:“这么早就睡觉,我会辗转难眠的。”我向唐万令后背一呶嘴:“昨晚见你睡得那么香。”她嘻嘻一笑,咬唇想了想,忽然凑了过来:“今天我想在你怀里睡。”
以我多年练就的定力亦一惊侧开身体,因从未有女孩子这么主动跟我亲密,且还是诱惑力相当强劲的一个,微慌道:“你不怕主席介意吗?你可是他的……嗯,你知道我的意思吧?”魏芸倩笑得花枝般乱颤,显以吓着我为荣,足有半分钟才收敛,媚眼送至:“主席才没那么小气呢,又不是跟你睡觉,只是借你怀抱用一下嘛,他不会介意的。堂堂大男人,难道会被我这么个小丫头吓到吗?”
我大摇己头:“可是我介意,别忘了我昨天说过的,只有肉体的女人对我没有吸引力。”魏芸倩不以为意地凑至我耳旁,腻声低语:“要不要今晚我到你房里呢?”体香扑鼻而至,令人想起昨天倒茶时她故意露出的大片酥胸,心神一荡,唇角自然而然就带出笑意。她愈发靠近,突地整个人僵住。
我微笑看她,淡淡道:“不。”顶在她喉处的食指微微用力,立时迫得她不得不后移开来,又气又恼地看着我,低声骂道:“你不是男人!”我竖指轻摇:“不,我只是个最传统的、重情重义的男人罢了。”
唐万令这时才转过头来,笑容暧昧地看了我们一眼,摇头道:“倩儿总这么淘气,小植不是吃这套的人。”唏嘘着转头去接着看新闻去了。我和她对看两眼,魏芸倩忽地噗哧笑出声来,摇曳生姿地坐回唐万令身边,伏到他怀里去了。
我看着这一对,若有所思。这两人都不似表面那么简单,我直觉感到魏芸倩并非真的要勾引我,但用意却不得而知。这女孩子城府之深是我深知不如的,相处一天,她从未露过生气或不满的神态表情,虽然我多次刻意激怒她。
尤其她的立场究竟如何,是靠向唐唯南还是唐万令,这是一大疑问。或者是因为首次做这种任务,精神过于紧张,我无法控制自己摸清每个能直接接触唐万令的人的身份和立场的情绪。唐唯南要借刀杀他,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有一个唐万令信任的人作内奸,魏芸倩则是绝佳人选。若主事的是我,定会从她处下手,何况现在主事的是她的顶头上司,宁部老大,身为“宁统”的唐唯南。
夜风吹过脸颊,我立在窗前,想着唐万令曾说唐唯南会在两天内再次找我,不知今晚会否和前晚一样?或者他会另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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