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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可测》金银花露肉车:
发布时间:2021-12-02 13:43浏览次数:
  • 《深不可测》金银花露肉车:
  •    一直来我都不明白何海为何乖乖引绺辞职,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景茹动用了他儿子,以情逼他。何海此人据我观察为人平庸无才,很难有魄力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跨不过亲子之情这一关是正常的;否则若他不为所动,坚持继续做漆河军的帮凶,那我就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随即念头转动。
     
        从这个角度来说景茹必定也告诉了何海不会上告漆河军的事,否则他再笨也该想得到一旦主凶事发,自己迟早被牵连出来,更不会乖乖听话。
     
        但问题是何海是否真的与漆河军脱了钩?就算他愿意,漆河军会否任他脱手又是问题。
     
        还有就是景茹为何要对何南武说是我替他说了情?这份人情与其给我不如留给她自己,难道背后另有用意?
     
        “头儿?”虽然我已不再在西仓厂,他也准备离开,但这一声“头儿”仍让我心生亲切,不由生出留他下来的心。
     
        灵光忽然一闪,我把握到景茹的用意。对何海她并非仅仅是放过,更是要抓他过来给我帮手,因为此人必定知道漆河军不少黑事,人情让给我则是因为这事已经交由我处理。
     
        一念想毕,我向何南武正容道:“南武你千万不要走,现在离开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更有生命危险!”
     
        何南武显然对我的话信心相当足,闻言色变:“什么?!”
     
        “你告诉我,漆河军会不会任由知道内情的令尊带着揭发他的危险离开?”我沉声道。
     
        “但爸告诉我他已经跟姓漆的说明收手,对方也已经答应了。”何南武理解了我的意思,却在犹豫。
     
        我冷冷道:“牵涉到黑社会的事情,谁敢给你这个保证他不会反悔?”
     
        何南武面色难看无比。我趁势追击道:“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把漆河军也摆平!”送出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如果你相信我,就留下来,等到这件事摆平后再决定去留。而且另有一句话奉送,”我淡淡道,“这时代是年轻人的时代,被老辈人的事所局限的人绝不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刻——记住我这句话,有一天你肯定会明白过来!”
     
        何南武紧拧着眉头,想了许久,终断然道:“好!我听头儿的!不过我不能保证爸也同意,得回去商量一下,下次再来找你。”
     
        我微松口气,点头道:“这是自然的。”
     
        其实我的话里威吓的成份居多,漆河军未必跟黑社会有直接联系,遑论买凶杀人这种事。但若不这样说,恐怕何氏父子下不了决心到底是旁观还是帮我手。
     
        何南武本身头脑并不发达,这番如果施诸乃父恐怕毫无威力的话在他身上则有无穷的攻击力;现在再由他转告其父,则因带上了父子感情因素,成算大增。
     
        道别后回到寝室,专注于一本小说的伟人指指桌上的纸条。我下目看时却是个电话号码,探询道:“谁的?”
     
        “你公司的。”伟人目光半点也不移离书页,“叫你回,有重要事情。”
     
        正作高枕之卧的君子发话下来:“老植!你说过领到工资要请我们吃饭的,试试敢忘了,莫怪小弟不客气。”
     
        “对哦,”忙于手机游戏的王壮拨出空来,戏道,“不是五百块嘛?恰好元旦快到了,我们就按比例消费,百分之三十就差不多——够义气罢?”
     
        我苦笑道:“够你个头!”拨通电话,那头传来名浦保卫科副科长刘安业的声音:“科长吗?副总着我通知您,新旧保安的摘选工作得尽快进行,您看近几天能否抽空来一趟?”
     
        我愕道:“什么摘选工作?”
     
        “您还不知道吗?是这样的,这次公司招收新人是为了整顿保安状况,因为招的人多,所以需要在新旧保安中剔掉一部分不合格的,这工作就由您和人事部一起主持。”刘发业解释说。我大皱眉头,本想以周末兼职的形式来做这份工作,看来确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思索片刻道:“你不能替我吗?”
     
        刘安业正声道:“这个恐怕不行,历次摘选工作都是由科长来主持,因为可以让您更好地掌握公司的保安情况。何况这次还是副总指名要你做的,我可没办法。”
     
        我头脑一醒,知适才情绪化了些,道:“还有两天是元旦,学校会放两天假,不知道时间上这样安排够不够?”
     
        那头笑道:“一天足够了,不过要是得等到周四才开始……我看看。嗯,没有问题,不过不能迟过周四,因为摘选完后得马上重新分配工作域和制作保安计划表。”
     
        挂机后我不由心中暗叹,今次连假期都要占用了,方妍那边早预订好的外出计划恐怕就得泡汤。脑海中不由浮起她失望的脸,我心念一动,再次拿起电话。
     
        当初签订合同时已约定好工作时间只在周末,现在是名浦单方面提出非约定要求,我做点小小的违规之举亦不为过罢?
     
        晚间从自习室回来,我扯着伟人到阳台上私聊,单刀直入地道:“有点事想跟你请教一下——成都的毒品来源大概是哪儿?”
     
        伟人大诧,但并未询问我突然这么问的原因,答道:“如果是大宗的,仍是从滇缅一带传来,因为时地都非常好。如果是零碎的,就比较散,可能性很多。”
     
        我记起以前他说过的唐门,问道:“川内有什么帮会是弄毒品交易的吗?”
     
        伟人摇头道:“南北两川的两大帮会都没有这方面的买卖。我们义字门你是知道的,至于唐明哲的唐门,他打的是‘振我巴蜀’的旗号,若搞毒品生意等于对人家说‘我要用毒品害死你们’,岂非自己打自己嘴巴?所以前次他们对抗义字门才会借用滇帮的力量,因为其本身并没有运毒渠道。虽然彼此一直对立,但我们在这件事上是出奇的一致——至少表面上是——那就是绝不允许毒品流入川内。相较全国各地而言,四川境内的禁毒情况是最好的,大半原因就在此。”
     
        “那有没有可能另外有帮会做这方面的事?”我追问道。
     
        伟人想了想,道:“小帮会里面有没有不是很清楚,因为这方面的事不由我负责。如果你真的需要这方面的资料,我可以叫死人回去替你查查。”
     
        我看向阳台外的空间,念头徘徊半晌,突道:“伟人,这次恐怕要请你帮忙了。”
     
        伟人点头道:“早猜着你有事,说罢。”
     
        思绪来回一周,我苦笑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很不够义气兼品格低下?既然不愿搅到黑社会里去,却又找你来白白帮忙。”
     
        大手按在我肩头,转头看时伟人微笑映入眼内:“我说过的,你是我兄弟。其他的不说,单从你救回我和义字门一干兄弟性命,便足够让林强帮你了。”换回平静的面容,“我知道你不到必要时是不会假手于人的,说罢,这次是兄弟为你尽点力的时候到了。”
     
        心中涌起阵阵感动,我探手按上他手背。
     
        确是兄弟。
     
        隔了一天,何南武再次来找,决然道:“爸答应下来了。”
     
        看着他宽阔的国字脸,我心中大定,知道只这一句话已决定了漆河军的必败。
     
        周四我带着一身轻巧秋装的方妍步入名浦所在的“潮流之柱”大厦六楼时,接待处的黎思颜首先递来讶异的眼色。我介绍道:“这是我妹妹,方妍;小妍,这是我的同事,黎思颜小姐。”方妍腼腆地向她打招呼时,后者仍难掩惊讶之色,不解地看向我。我笑道:“别用那么惊讶的表情看我——今天是带她来公司见见世面,小丫头就需要开开眼界。”带着方妍径入我办公室去了。
     
        其实这是为弥补不能陪她外游而决定的,就是带她一齐来公司做这什么“摘选”。旁人有什么意见没关系,即或景氏两姐妹不满亦是一样,因为是名浦违约在先,我肯来是对工作负责,但她们也没资格反对我这么做。
     
        刘安业带着一脸的惊诧看着方妍,半晌才知向我汇报:“因为各仓厂不能缺人,所以这次采用轮选制,上午先抽一半人过来摘选,下午再换另一半的人来。通知昨天已经下去,今天十点在西仓厂开始。另外副总已经来了,正在办公室等你。”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二十二章 摘选会
     
        “你应该知道工作时间是不能带外人来的!”景荟细长的眉毛蹙了起来,“明知故犯吗?”
     
        我表面恭敬地道:“副总也该知道我的工作时间合同上明文规定是周末两天,而不是星期四又或元旦节。”顿顿又道,“本来我和我妹妹约好了元旦去玩的。”这刻办公室时只有我和她,不怕别人认为我对她不敬。
     
        言下之意已相当清楚,景荟却愈发不悦道:“这样子我不能让你去主持摘选!本公司的职员有义务对外人保守公司的隐密,你已经是副经理级,更应该做表率!”
     
        事实上她的话是非常道理,幸好我早预料到她会这么说,微笑道:“副总请不要生气,要不这样吧,摘选的事就由副总来主持,反正我也不是必须到场,就先走一步,周六再来请副总把结果给我就好了。”
     
        景荟因涂了不知多厚粉而致白得过份的脸色一沉:“植渝轩你听着!公司有公司的规定,别以为你升职快就有特权,摘选向来是保卫科长的职务范围所辖,你要是擅自决定不参加,我会依照公司的有关规定对你处罚!”
     
        我心说前次你还把名浦不当回事,现在还有脸跟我谈规定?沉稳地一笑,前俯低声道:“副总何必拿公司的规定来压我?你也不见得就真把名浦看得很重。”看她脸色大变时忽然轻微的脚步声由关着的门外传入,愈来愈慢,终在门口停下。我心中一动,猜到是谁在门口偷听,把音量扯高:“我所做的没有一件是违反公司规定的,副总不用拿条款来压人。我的行为无愧于任何人,就算到总经理面前理论也是一样!”
     
        景荟再忍不住,叱道:“你太过份了!我能带你进名浦,也能把你踢出去!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她的耳力并不能像经过专门锻炼的我一般好,应该没听到外面那么轻的脚步声,是以方敢这么嚣张。
     
        我缓慢而清晰地说道:“植渝轩虽然没钱没势,跟你副总比不得,可是骨头还是有几分——副总如果以为用强权就能压倒我,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句光明正大的话是故意说给门外人听的。
     
        果然刚一说完,景荟脸色转怒准备发作时办公室门被打了开来,景茹踏进来冷然道:“够了,为一点小事情闹这么大,你们不觉得太孩子气了吗?”副总办公室秘书小曾跟着她走了进来,令人不难猜到是前者因听到我们在里面声音太大,才去找了总经理来调解的。
     
        景荟不好再发作,别过头去轻哼了声,显然并未完全将乃妹的话听进去。
     
        我肃容道:“是我不对,不过我在公司通知要摘选之前就答应了我妹妹,请总经理准我请假,因为我不想违背自己对人许下的诺言。”这句话一语双关,既说方妍的事又捎着提到答应景茹处理漆河军之事,以她的头脑不可能味不出来。
     
        景茹冷冷道:“请假就不用了,因为我不会批准。这件事确实是公司没做周全在先,但你答应时没有说明清楚,也有不对的地方。这样罢,你妹妹不是认识真如吗?我叫真如来带她暂时去廖家,等这工作完后你再去找她。”
     
        我心知肚明她肯这么说已是给足了我面子,至少未帮着景荟说话,表面上想了片刻才说道:“那好吧,就听总经理的。”景荟霍然转过脸来,欲待要说什么,却被乃妹一个眼神迫了回去,只好带着怒气再哼一声,别回头去。
     
        到西仓厂时除了景氏姐妹、人事部正副主任和保卫科副科长刘安业外,技术部那秃顶的经理林白崖也带着人一起前往——不过他却是去做例行的产品检测,只是顺路罢了。
     
        何南武仍在西仓厂,带着以前那伙兄弟在大门处迎我们进去后,简要向我们说了到者情况。我想着方妍答应跟廖真如去后者家时掩不住的失望眼神,心不在焉,忽听景茹问道:“植科长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回过神来,见景茹投来不豫的眼神,知她其实是好心提醒我得集中注意力做好工作,忙摇头道:“我没什么经验,就请总经理示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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