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糖兔子精受】
现在他在我心中的印象已经不只是一个在生理性训练方面非常“不简单”的人而已,这样的话并不是任何人能够清楚表达出来的——假设任何人都感觉到“个人”与“团体”的差别的话,但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教官在思想上有非常强烈的个体意识,不过是否只针对他自己个人尚未可知。
教官的目光牢牢抓住我的眼睛:“我不想跟你拐弯抹角,你也不必故意在我面前低调。如果你不想你那两个朋友有什么事,最好坦诚一点。”他故意把“朋友”两字加重了语气,让人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
我心内一震,表面上毫不犹豫地接话:“报告!他们不是我朋友!是兄弟!我不想他们出事!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事?请教官指点!”
吴教官并不再回答,沉默良久,才忽然发问:“你有没有学过武术?我指的是真正能在格斗中派上用场的那种,比如散打、自由搏击、跆拳、泰拳之类。”
我大声回答:“报告!我家是在农村,没有这些东西,也没有学习这些东西的机会!”
教官闭上嘴不再说话,良久才道:“你不是坦诚的人,既然这样,”他忽然变回训练时冰冷语调,“解散!”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双眼微眯。
他究竟想干什么呢?这样的表现几乎已经超出了教官与学生的关系。
回到寝室,君止彦以极度夸大的姿态给我一个拥抱:“哇!老植!你居然能够在吴人性手下完完整整地回来!绝对应该大摆宴席庆祝一下!兄弟我为你骄傲!怎么样?请客吧?”“吴人性”是他二上医疗部后给教官的专称。
我哼道:“区区二十圈就想弄倒我,没门儿!别说二十,就算两百圈,老子还不是只用十个脚趾头就拿下来?”
心里却在琢磨他那句“如果你想你那两个朋友有什么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开学到现在为止,君、林都会产生问题且教官可以觉察到其中有危机的事件好像只有一件,即那流氓教官的事。
难道问题在此?
我不想自己的兄弟出事,虽然只相识了几天,但互相之间已经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我珍惜这一份情谊,因为我明白如果在彼此都还比较单纯的时候不多珍惜这种兄弟感情,以后就很可能再没机会珍惜了。
第一卷 基础进程 第七章 使人报复
接着下来的四天一切与正常的军训没有任何区别,吴教官再没对我多说一句话。
君止彦开始经常拔打某一个寝室的电话号码,并因此被林强连续多次用“君子非礼勿做”警句讽刺,到得后来,他索性不再叫君止彦的名字,直接唤他“君子”。自然林强也没好过,我们了解到他读高三以前另名林伟,君止彦反呼他“伟哥”,结果在被后者以极强烈的方式抗议多次后改呼“伟人”,成就了本寝室第二位成员被人用形容性质的代词呼唤的伟大事业。
我在不久之后步了两人后尘,王渊则步了我的后尘,于是“君子”与“伟人”成为公开称谓。值得庆幸的是从一开始他们就给我冠以“老植”的称呼,并一直延续了下去;君止彦曾试图为我改名,结果被我暴力压回去。王渊则比较倒霉,获得了本室唯一一个带着生理性的称号,与他的体型相关——王壮。
在第一次听到这称呼从君子嘴里出来并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后,我眨眨眼:“你是在唤猪还是唤人?”王渊拍案而起分赏了我和君子各一拳,结果我在十分钟内没了吐出半个字的精力,而君子则直到第二天也没能恢复生龙活虎的良好状态。
但从此后我们三人再未改变过对他的称呼,因为“壮”字对他来说实在太贴切不过了。
* * *
军训进入第七天,星期日,晴。
晚上九点四十分,我们寝室全体成员结伴离校去聚餐,慰劳饱受折磨的身体。
刚进入一家“四海火锅”,我目光在热闹的人群中一扫,拉拉君林二人的衣服,向店里努努嘴:“看,那流氓。”两人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流氓教官便装和一群十来个带着流气的年轻人占据了其中一张桌子。王壮不知道他与我们之间的过节,发声询问,了解大概情节之后大声道:“怕什么?进去!”
君子点头赞同,我和伟人对视一眼,后者开口:“他们教官不是每天晚上训练完了都要开会吗?怎么他会在这儿?”我摇头以示不知:“他不是刚来的,看桌上的空酒瓶数量。”
君子皱起眉头说道:“难道要另换一家?”他平时总嘻嘻哈哈的,从没和别人发过脾气或闹过矛盾,却唯独对那流氓完全不同。伟人冷静道:“不是这么简单,你看他那桌人,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都有,有点像是社会上混的。”我接口过去:“不是怕他,只是刚来这个地方,没必要弄些事出来,在这种他没来惹事的情况下,还是收敛一下比较好——你不想才开学没几天就被学校打电话到家里去罢?”
君子挠挠头,叹道:“我都被你们两个弄晕了,算了,我也不是偏要跟他们对干,不过一想到那家伙肯定以为我们是示弱,心里就不爽。”
王壮根本没有意见,四个人迅速达成另找就餐处的共识,刚要转身走出门,忽然后来有人非常大声地用东北腔和四川方音混合的普通话说:“老秋你不知道,老子家里那四条狗哪个都不怕,就害怕老子,每次看到我都只有乖乖滚。”
四个人的脚步同时一顿。
我微微一笑,低声道:“别管他,走。在这儿吃亏的只有我们。”拉着最有可能发作的君子当先走了出去。
这非是空话,首先这是公共场所,其次他们人数比我们要多了一倍有余。
【小奶糖兔子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