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给我嘛~我想.
学长~给我嘛~我想.
我隐在灯光难及处偷看,见下面的人停了片刻,分出一大半绕向楼前,心知对方是要从正门上来截我,不由心中好笑。
这楼每层都有超过三十个房间,随便找间屋子逃逸对方都不可能截得我住。
屋内传出声音:“外面出了什么事?”我顿时一愕。
竟是个女声。
想不到误打误撞下竟选上了女生宿舍,我急忙从阳台扑入屋内,抢在屋中灯光亮起前开门离开房间。
楼下传来拍门叫开的声音,显然公寓门被锁上让他们不能进入,给我留下了大量的逃逸准备时间。
楼道内的声控灯亮了起来。我奔向楼道另侧的窗口,眼见还有五六米即可跃窗而出,突然间前方传来门开的声音,显是有人闻声想开门一探究竟。
我迅速估出若仍直冲过去,以我的速度仍不能保证抢在对方开门出来看清我脸前跃出窗口,当机立断刹住冲势,横撞向旁边一扇门,巨响中木门应撞而开。我凭着知觉在屋内人尖叫声中冲至阳台上,单足踏上栏杆上,跃了下去。
屋内这时才亮起灯来。
我弯腰分腿卸去落地的冲力,双手扶地,迅速判断出周围近处无人,正要逃离,忽然后上方传来娇声如啼:“我认得你!”我一震立定,随即哂然冷笑一声,毫不停留地前奔没入黑暗中。
那是不可能的,这定是对方的唬敌之计,意在令我心生疑惑进而耽搁逃逸时间,好让追者能及时赶上来。适才从撞门而入到跃到楼下绝未超过五秒钟,就算对方身手在我之上亦不可能在黑暗中看清我的面容,何况她没有追下来而只是叫喊,显然身手远在我之下。
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床上追下来,比之常人确是敏捷得多。
我藉着黑暗悄无声息地逃出学校,回望仍围着公寓楼找人的追者,不由心内苦笑。
看来今夜是注定要和风露共宿了。
***
天色渐明,行人逐渐多起来。
我施施然走向校门,全不似心虚者。
六点刚过没多久,或因学校还未开始今天的报名工作,门内门外站满了等待人引导去报名的新生和家长,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和旅行包堆得几乎把校门强行封闭,人声嘈杂。我一眼扫过众人的脸,入目俱是或深或浅的焦急,不由哑然一笑。正要进入,忽然目光定在大门边一个样貌朴实的男孩身上。
那男孩一脸和气,平凡的脸上白净无须,英俊得有一点秀美,虽少了英武之气,但配合着他的神态非常协调。他似不知心急为何物,完全不为身边的人所影响。
这时他四顾的游目与我的目光相触。我颔首微笑以示,他报以同样的笑容。我正要入门,忽有所觉,微侧过头望向另一处,恰与一道明亮的目光撞车,其主脑袋后马尾高耸。
我一怔。那女孩看着我,满脸都是惊诧之相,我敢确定从未见过她,但那张瘦瘦的脸上的神气……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认识的感觉?
我摇摇头,将一切抛到脑外,迈步入校。
将只会白费脑细胞的事情留待后观,那才是我做事的原则。
目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回寝室补足我昨夜损失的觉。
下午,碧空万里。
起床后完成冷水淋浴后,精神大爽。我离开公寓楼,刺目的阳光从上直罩而下,远望去可见到忙碌着报名的新生老生家长车辆,生命在此时份外能显出人类为之奋斗的意义。
似乎没有在追究昨夜发生的事。
我微微一笑,踏下台阶——该是照顾饥肠的时候了。
烈日下树影婆娑。
一顿份量十足的炒饭完毕后,我直奔超市搜购要用到的日用品。离开时一眼就看到了树影中静静立着一位黄衫黄裙的长发女孩。虽然只是背影而看不见面容,但通过她纤细的身材和匀称的肢体搭配更能为自己增加遐思的空间。我注目她身上,享受着美好事物带来的视觉感受。
她似是在等人,从微动的头部可以感觉到她的少许不耐。
我多看了她好几眼,抢在她回过头之前转身背向迈步。当然不是怕被她发现我在看她;我只是不愿她现在给我留下的良好印象被破坏——若长发下面目可憎,将会毁掉我因此而生的好心情,那等若自找苦吃。
欣赏美丽相信是每个人的天性,我绝不想自己把自己的好感觉灭掉。
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孩在我转身的刹那从超市出来与我错身而过,向着那女孩走去,带着浓重歉意地声音同步发出:“真如姐姐,等久了吧……”
我不禁立住片刻,因这男孩正是上午在校门看见那样貌清秀的男生,原来竟和这女孩儿是一起的。不过只从身高来看,倒是挺合适的。
两人边说边走远,我回过神来,横折入一条小巷,心情愈加轻松愉悦。
很多时候“合适”两字就是一种美丽,而欣赏它们就是我最大的爱好。
* * *
七点半就是第一次班会正式开始举行的时刻。
我随便冲了个凉,洗去身上一下午积累的汗,就那么踱着拖鞋和室友一起出门。在下午四点以前,本寝室的人员便已全部到齐,其中有两个是和我同专业的,只不知是否会分在同一个班。还有一个来自专科版系统控制,个子最高,身体强健得令牛犊亦要失色,但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稚气。
同班的两个一个叫林强,来自宜宾;还一个叫君止彦,产自泸州。初通报姓名时我被后者吓了一跳,因为从没见过第一次见面时敢在别人面前自称“君子”的人;又以为他的古文十分不错,取名都取和“公子羽”这种格式一模一样的。后来得他解释后才明白此“止”非彼“子”,不过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君子”这名字会取代他的本名,因误解度太高了。
学长~给我嘛~我想.